自从十多年前从农村插队回来之后,他一直在一家街道工厂工作,看到大他九岁的大哥慢慢飞黄腾达起来,作为从小备受父母宠爱的小儿子,他心里感到极不平衡。他幻想着在市场中大干一场,展现自己的天纵之才。
已是黄浦区区长的大哥,正值政治进步发力期间,尚还爱惜自己的羽毛,并不想在自己地盘上直接帮助这个弟弟。
这样,领导家人致富的迫切想法,与领导下属拍马屁的需求之间,产生了完美的契合点。
题外话,这种“迂回战术”在官场中屡见不鲜,“正面进攻”有时存在难度,因为并不是所有领导都是一上来就会接受一个人的投靠、贿赂,走领导夫人、子女、父母的迂回路子,往往也是不错的选择。
“对领导干部而言,重视家风建设,对亲属子女严管严教,不仅仅是道德要求,更是政治要求、纪律要求。”
言归正传,区房管局吴明烈局长,为了拉近与区长的关系,费尽心思讨领导家人欢心。吴局长知道陈良军是领导父母的心肝宝贝,而领导又是个大孝子,因此他和陈良军混得烂熟。
吴局长主动找到陈良军,提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他在黄浦区的繁华地段黄河路上找一个门面来开饭店。
但他既无经验,也没多少资金,所以酒店装修简单,环境一般。而且面对管理难度较高的海鲜类饭店,他在经营上也是颠三倒四,食材不佳、菜品陈旧。如此一来,生意自然潦倒。
就在这样一个时间段,女强人毛玉萍也带着她的传奇故事,与情郎兼合伙人,进入了黄河路的餐饮界。
他们不租店铺,而是直接全款买下了一整个独栋五层楼作为店面,以当时上海滩权贵中最为风行的粤菜为主打。自此,“阿毛炖品”的酒店招牌,明晃晃地挂在了黄河路。
“阿毛炖品”开业之后,生意兴隆,而且往来无白丁,金钱与权力在这里交汇,这一切让整个黄河路为之轰动。
这时的陈良军没想到,毛玉萍和这对八面玲珑的社交闻人,早就知道了此时他的身份,大领导的亲弟弟。
但他们欲擒故纵,装作一点也不知道此事,而是暗地里找了一个陈的小兄弟,找机会请陈良军到“阿毛炖品”吃饭。
陈良军受到热情款待,一众名媛环绕他左右,而小他六岁、玉树临风、谈吐不凡的,更是让他印象非常深刻。陈良军受宠若惊,因此也推心置腹,与之结交。
在陈良军眼中,虽然大哥位高权重,却一点也不值得羡慕。每天处处小心,时时曲意逢迎。他更欣赏的生活,觉得他过得非常洒脱。他决定在的指导下,大干一场。
回过头来看,1992年南巡后,陈良军初入商海,毛玉萍、杀入上海滩,陈良军大哥仕途扶摇直上,三件事几乎同步展开,刚开始是平行发展,后因为陈良军与在黄河路的相识而发生了极为紧密的交集。
但他恐怕想不到,正是他的这个交集,让自己的大哥,自己的家人,一步步走向深渊。
何许人也?能让陈良军认为自家大哥这位上海滩实权人物都不值得羡慕,而宁可一心跟着他干。
没有陈良军这种上海滩上层人物家庭的出身,他来自上海的杨树浦路,这里当时产业工人聚集,多住在低矮的棚户屋里,家境也是十分贫寒。
1977年,16岁的初中毕业,但是在他自己写的简历里,却一直以“小学文化”自居。因为1977年正值文革结束,当年各类学校的学历均不被承认。
中学毕业后,顶替父亲的名额进了上海电站辅机厂下属的一个集体企业,当了个小会计,这算是他与金钱的首次接触吧。
八十年代初,受到时代大环境影响,下海闯荡,开了一间小小的香烟小卖部,主要经营外国香烟,还有当时算是新鲜的一次性打火机、南方批发进货的小饰品。
所谓“打桩模子”,就是站在银行和华侨商店门口,不断地询问行人是否要换外币的外汇“贩子”,社会地位极低。
1986年,兴起一股到日本留学淘金的风潮。也随着这股风潮,前去日本。
回到上海之后,就靠这些钱在北京路上开了一家当时生意还比较火爆的美通饭店,并开始经营桑拿和卡拉OK。
在日本的时候,有一次在咖啡馆里英雄救美,救了一个被人调戏的香港女子,后香港女子与他坠入爱河,甚至为他掏钱在上海做生意。
不过的确很有女人缘。据说这个出身寒微的男人,几乎对所有年龄的女人都有强大的杀伤力,他的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评价:
“这个人,对女人的魅力无穷。十个女人碰到,九个要昏倒,我们也搞不懂,女人就是肯为他花钞票,哪怕是他刚认识的女人,这点本事,你不服都不行。”
后来,也正是靠着这份令无数女人难以抵挡的魅力,与毛玉萍相识,并结合在一起,两人共同创业。
毛玉萍也是上海人,与年纪相若,年轻时颇多姿色。据其自称,80年代后期持单程证到香港一皮革厂当女工,月收入一万多港元,以此积攒了第一桶金,从而返回上海滩创业。
但也有传言,她是八十年代后期闯深圳的风尘女子,是在风月场所积累的第一桶金,并靠着两个干爹支持返回上海滩的。
和毛玉萍虽然出身卑微,但是他们却有着地道的海派作风,就是在朋友圈中先广为耕种,不问收获。
这样在外人看来就是心胸、气派、格局、视野的海派作风,彻底征服了陈良军,以至于他认为能和这样的人结拜兄弟,乃是一种荣幸。
不过陈良军越是服气、膜拜、信任,越不会通过陈良军求陈家大哥办什么事情。
但90年代初的与毛玉萍还只能算是个“个体户”,资本的积累还远未完成。靠着开酒店、桑拿、卡拉OK积累财富,对他们来说太慢了。
机会来了,1995年,趁着国企职工股上市流通的高峰期,看准机会,倾囊所有,仅用几块钱的成本价大量收职工股。
等到这些职工股一上市,马上就会涨到几十元。然后套现离场,赚了十数倍甚至几十倍的暴利。
也是在这样一个时间段,以结拜兄弟的桃园之情,点拨陈良军到黄浦区去收购即将上市企业的职工股。
陈良军虽没本钱,却也倾其所有,和母亲一起出手炒了一把,母子都发了一笔股票财。
陈良军母子都非常感激。和毛玉萍因此也多次见过陈家老母亲。海派作风再次登场,他们到陈家必是厚礼一份,并以干妈、干爸之称,但却从不问陈家大哥的事情。
周陈两家关系日益紧密,陈家大哥经常听陈良军及母亲夸赞,日子久了,也就逐渐认可了。陈家大哥带给他们的回报也即将到来。
的确很有股市头脑。他不仅在内地方兴未艾的股票市场上赚的盆满钵满,还与熟知香港的毛玉萍,一同在港股市场上搏击。
这时候的牌面慢慢的变大,几天前,东方卫视主持人齐声称呼的“周公子”三字,也就是这时候慢慢的出现的对的称呼。
要知道,二十年前,他还是集体工厂的“小周会计”;十五年前,他是华侨商店门口倒腾外币的“光榔头”(得名于当时剃光头);十年前,他也不过是在日本搬运尸体下楼的无名上海仔。
商业银行,一头要巴结客户,一头又要被客户巴结,因此银行领导应酬极多。而有阿毛炖品这样的高端场所,自然是银行实权领导的“后花园”。
在常来“阿毛炖品”的银行领导中,有一位乃是上海银行界的精英、未来共和国商行领袖——中国银行上海分行的行长刘金宝。
甚至有人说,在1997年之前,毛对她“哥哥”刘金宝的帮助可能更多一些,因为刘结识的很多上海滩名流,都是毛“妹妹”牵线搭桥的。
恐怕这又是毛玉萍、的海派作风的体现。很快,刘金宝,以及其他很多银行领导们,带给他们的回报就来了。
他们利用银行资金,在股市上到处兴风作浪,做庄炒股,一时间竟创造出几只妖股。
但这时候的周公子虽然是资本家了,但只是单纯依靠“阿毛炖品”和名不转经传的室内装饰两块产业,年利润上千万都困难。炒股虽然发了些财,但还远远谈不上是资本大鳄。
周公子惯用的“以小博大”的手法,在这时候又发挥了作用。1997年11月,周公子以正艺装饰发起设立资本金为1亿元的农凯集团。
农凯集团由上海市农委同意建立,多家发起人中,正艺装饰持有的股权不过5%,但周公子还是被选为董事长。
此后,周公子筹措到资金后,农凯集团的其他发起人的股权转让给他,让他在农凯集团的股权占到67%,“农凯系”的“母机”农凯集团自此归到周公子名下。
随后“农凯系”版图不断扩张,主要手段是通过交叉控股、重复投资等方式虚增资产,然后再利用股权质押、信用证等方式向银行融资,融资得来的钱再去并购货真价实的优质企业,以此迅速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
所以,农凯集团本身经营业绩泛泛,但资产膨胀速度惊人。顶峰时期拥有四家上市公司,及成为多个金融机构的第一大股东。
正常来讲,银行是有着严格的授信审批、风控管理,轻易不会被蒙骗,但是奈何这些风险防控手段早已被周公子和毛玉萍在“阿毛炖品”的饭桌上轻而易举的化解掉了。
1997—2001年是周公子春风得意的时期,不但将农凯集团揽在名下,还在多宗投资上有所斩获,“农凯系”风头正盛,“上海首富”之名也自此传出。
在资本市场上玩的风生水起的周公子,看到了香港楼市的暴利,所以自然而然觉得自身应该在上海这个房地产方兴未艾的城市大干一场。
而恰巧此刻,上海市城市建设总体规划获批,史无前例的城市开发即将拉开帷幕。
周公子摩拳擦掌,他相信他将在这个东方明珠书写出自己的荣光!可是谁能想到,他,还有一众上海滩领袖,竟因此星光暗淡、身陷囹圄。
上海的市中心静安区的东北部的一个地块,被列入了拆迁计划,涉及住户一万两千家。
上海市当时出台了个政策:旧城改造过程中,同时开发商能够轻松的享受“土地出让金为零”的政策,但是拆迁居民应就地回迁。
这一政策可以解释为政府不与民争利,让开发商给拆迁户更多利益,因为政府收入为零,相应的拆迁户获益就会更多。
相比于今天——开发商在拿土地的时候必须首先支付巨额土地转让金,而这笔钱必须是开发商自有资金。那时候土地转让金为零的要求,简直是给了开发商史上最大的杠杆,堪比空手套白狼。
因为胆子大的冒险家,可完全先0分钱拿地,然后抵押土地融资,再进行拆迁开发。
当然,这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肥肉,整个区域内有居民1.2万户,单靠开发商自身实力去干拆迁这种极为复杂的工作,手段很少,难度很大,而且居民要的条件肯定很高。
但这样的条件,却十分适合周公子。因为周公子的性格,恰恰是那种只要有一分的实力,就敢干十分的活。
周公子找到了陈良军,以一万股农凯系股票作为“酬劳”,请他出马参与地块的开发。
没有经过土地招拍挂程序,《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合同》便迅速签订,地块被转让给了周公子担任法定代表人的“香港佳运投资有限公司”。
而这个公司根本就没有在香港进行过注册登记,也自始至终没有办理过法律要求的“外商投资批准证书”。
更厉害的是,“香港佳运投资有限公司”又迅速与政府又签订一个《委托拆迁及大市政设施配套合同》,大意是公司把拆迁的工作又委托给了政府。
这个钱也不多,一年内支付拆迁费9.74亿即可,远低于市场估计的30亿元的拆迁费。
具体操刀这一个项目的相关负责人,正是某位省长的师兄——江西大学哲学系马列主义基础理论专业77级。
其实这种操作在当年,乃至于今天,都不少见。有几个开发商是真正的去土地交易市场拍地呢?大部分不都是提前勾地(勾兑土地)吗?
这个土地开发项目,外部环境全都摆平,开发商周公子拿到的条件简直是优厚得无以复加。只要他按照最基本的能力去推动这一个项目,那他注定是赚得盆满钵满。
但问题偏偏出在了周公子的自己身上。终于,自身实力不足与过于激进的冒险主义,让这位冒险家付出了代价。
面对1.2万户拆迁人家,与仅有的9.4亿拆迁资金,受委托进行拆迁的政府当时想把一大部分居民拆迁到城外,而不是原地回迁。
但当时政府尚有能力控制局面。或者说,只要周公子的拆迁资金准时到位,是可以快刀斩乱麻,迅速拆迁、迅速了事的。
其实,周公子之所以拿下这块地,除了想在地产开发上赚得暴利外,也想通过土地抵押向银行贷款,以缓解当时他正面临的资金链紧张问题。
2003年,周公子用地皮做抵押,向交通银行贷款6.5亿元。同一天又向上海农业发展信用总社贷款3.5亿元。这些钱可完全用来支付全部拆迁费用。
但是偏偏这个周公子,把10亿元资金全部用于在香港收购上市公司、填补农凯系公司的资金空缺。
他原本认为能拆东墙补西墙,把钱先用在资金链已经断裂的地方。自己在政府这背景硬,觉得政府可完全看在陈良军的面子上,把拆迁的事情先控制住,以等待他在别的地方找到钱再来填拆迁费这个窟窿。
但是谁也有没想到,这个冒险计划遇到了拆迁户的强硬维权,这让政府十分难看。
倒台的导火索是在香港大举收购上市公司的资产金额来源。中国银行香港分行大量违规向放款,而且数量极大,这引起了纪委的注意。
2003年5月22日,时任中国银行香港总裁的刘金宝忽然接到中国银行总部“紧急回京开会”的通知,并被告知会有新的人事任命。
所以当天下午出现在北京中行大厦的刘金宝,安排好了当晚的饭局,随即回到下榻的中国银行的中苑宾馆。
但是就在这中苑宾馆里,他被守候多时的纪委干部扣留,接受“双规”,并开始对其担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行长及中国银行香港分行总裁期间涉及的违规贷款问题进行调查。
从而,不仅与刘金宝合谋从银行骗贷一事坐实,其与陈良军一起搞地块开发的黑幕也被挖出。
据说,周公子在听闻刘金宝出事后,曾与陈良军密谈,请求陈良军找大哥“帮帮忙”。
但是大哥毕竟是大哥,在一阵慌乱之后,他迅速稳住了阵脚,并将周公子一案弄到上海审理,而没有被异地审理。如此就好办了。
随后,上海市一中院在2004年6月以周公子操纵证券交易价格、虚报注册资本,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年。避开了周公子以诈骗手段获得土地和银行贷款的事实。
而且周公子在监狱甚是潇洒,一是像很多要员一样使用化名,这样绝大多数的监狱干部都不知道周公子正在提篮桥监狱服刑。二是周公子不用参加劳动,也不参加犯人们早晨五时半的出操。吃饭时别的犯人都要排队打饭菜,周公子则由劳役犯人代劳。
“在监狱里享有的待遇之好,我从警那么长时间都没见到过。服刑一段时间后,就干脆搬到俞金宝(某监狱干警)的办公室里起居。那里空调、电话、电视、影碟播放机、音箱、冰箱、沙发,应有尽有。”
2006年,在监狱过了两年多舒服日子后,周公子默默走出上海提篮桥监狱,随即钻进一辆早已等候的私家车,不见踪影。
一大批资本大鳄横空出世,在腐败官员的“带路”下,与社保资金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人民的养老钱,成了他们谋取私利、资本积累的廉价工具。
周公子虽然与社保案没什么联系,但是他当年的骗贷与土地开发等问题被再次拿了出来,因为这件事不仅涉及到他个人,也涉及到了社保案中的一些重要人物。
因为大哥在“社保案”风声日紧的情况下,已深感大势已去,他最后能做的一件事情,只是安排让独生儿子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外。
虽然他嘴上“我已经对赚钱绝对不感兴趣了”,但是他行为依然那么高调张扬,一场别开生面、规模颇大的祝寿宴会,又让他以绝对负面形象站在了聚光灯下。
有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办生日宴的万达瑞华酒店,是前中国首富王健林的产业,王总在“小目标”的言论后,生意上遇到了不少麻烦。而此后另一个前中国首富马云在此发表了21分钟演讲,随后遭遇滑铁卢。
关于,虽然早已消失在中国的富豪榜上,但只要风吹草动,他依旧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
这不,因为60岁生日宴会,他又火了——代表着上海门面的6位主持人,在生日会上对这位两次入狱的富豪周公子谄媚恭维。
很多人曾把他比喻成《上海滩》里的洋场大亨丁力——同样出身于上海的贫民区,成长于井市之间,凭着一种不甘屈居人下的拼搏和精明的头脑,只用了短短二十年,就完成了巨额的财富累积。
2000年,在胡润富豪榜排名第94位。2001年,他的排名上升至第41位。2002年《福布斯》杂志评他为内地富豪第11位,但他仍不服气。
如果按照合法的渠道经营,手中掌控的财富不会像火箭一般向上攀升。后来的事实表明,在其财富剧增的过程,他使用了各种非法的手段。
2003年9月,担任上市公司上海地产董事长的因涉嫌操纵证券价格交易犯罪被逮捕。2004年6月,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2007年11月30日,因犯单位行贿罪、对企业人员行贿罪、行贿罪、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和挪用资金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16年,再次入狱。
从2002年开始声名鹊起到2003年入狱,神速地登上无比辉煌的财富之巅,然后又迅速跌落。——但不管怎么说,依然是上海滩的传说之一,即便是陨落了。
当然,让大众感兴趣的,除了的传奇人生,还有他和老婆毛玉萍及女明星杨恭如之间的恩爱纠 ……
出生在上海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也就小学文化。17岁离家打工,认识了同样文化程度不高的毛玉萍。
两人搭伙经营过一阵子小百货,其后,毛玉萍去香港打工,以日本留学之名,偷带101生发水售卖。
几年后,两人一起返回上海,开了一家“阿毛炖品”,这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而当时刚刚成立农凯集团的二人则一头扎进香港股市,大量购买长江实业、和记黄埔等李嘉诚旗下的蓝筹股。等到股市强劲反弹,获利数亿港币。
的胆识由此可见,当然,其中毛玉萍起了部分决策性作用。包括,大量购买处于低潮期的上海房地产。
到2000年,旗下已有四家上市公司,收入高达5.4亿美元,纳税0.14亿美元。被封“上海首富”。
毛玉萍和算是有名无份的夫妻,据说是没有领证,但是也是公认的周太太。
与丈夫白手起家的女人必是有一定胆识和能力的,刘銮雄的原配宝咏琴也是女强人一枚,毛玉萍也还不逊于。
1992年,在还没有人太关注房地产的时候,毛玉萍就首付80多万港元,以分期付款方式购买了香港北角海峰园一个价值400多万港元的单元。
“阿毛炖品”大多数时间是毛玉萍在打理,很多老上海人都知道这家豪华的炖品店,门前豪车无数,客人非富则贵。
当时甚至有种说法,在炖品店,毛玉萍结识了很有权力的人士,对后面的发展帮助极大。
2002年之前,上海本地媒体就没有听说过,从未接受内地媒体的采访,关于他的一切都传自香港。
1999年4月,以8600万港元购入渣甸山白建时道81号900多平方米的独立大屋,与刘銮雄为邻,并“花3000万港元豪华装修”。
8600万港元的买价甚至超过上手业主于1997年楼价高峰时的购入价,令地产界哗然。
随后,毛玉萍花了600万港元,在铜锣湾开了一间3层楼高的美容美发中心,城中一度风光无限。
那段时间,香港媒体关于周氏夫妇的吃穿住行极度关注,“什么都要以香港最昂贵价位为标准”是媒体对两夫妇的总结。
奢靡的生活也给周氏夫妇打造了绝对豪华的朋友圈——毛玉萍和香港名媛荣文蔚成为好姐妹。
有钱后的不断传出绯闻,尤其是和女明星杨恭如的那段,一度满城风雨。、毛玉萍和杨恭如的三角关系同样成为香港城中话题。
在之前,杨恭如在香港娱乐圈本是形势大好。有着留学背景、选美出身的杨恭如被誉为“最美丽的亚姐”。
她参演过影视剧《甜蜜蜜》《风云雄霸天下》《华英雄》等,尤其是她在电影《甜蜜蜜》中的表演,备受好评。
她在片中饰演黎明的妻子,文静秀美,弱质芊芊,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气质。——很多影迷甚至认为,那是杨恭如的本色演出,她本人就是如此,直到她和的绯闻传出。
2002年1月,她和被拍到一起吃宵夜。一开始,大家以为杨恭如只是陪富豪吃顿饭。
早在她参选亚姐时,就被传曾在“中国城”当舞小姐,其后更有报道指她曾在“金苹果”夜总会上班,艺名为Mandy,杨曾痛哭否认。
很快,杨恭如就搬进了豪宅——香港半山豪宅裕景花园,和李泽楷是邻居,有传言称是帮她付的租金。
对比一言不合就给情人送豪宅的香港富豪刘銮雄,上海富豪是比较精刮的。
她说,两人是朋友,已经认识20多年了(两人的确是上海老乡,可是不是老朋友就不好说了),但是,她表示,希望淡出娱乐圈,过上悠闲的生活。
不过杨恭如的好梦没做多久,就被人打醒了。2012年10月,原配找上门了。
当时,杨恭如在铜锣湾一家餐厅用餐,结果来了一个,当场扇了杨恭如一个耳光。
事件发生后,杨恭如一反常态,一再表示,自己不知道已婚,更表示与没关系。但却坚称会继续和杨恭如交往。
正当这一家三口忙着“我爱你你爱她她不爱你”的游戏时,就出事了。毛玉萍以公司董事的身份同样被廉政公署拘捕。
杨恭如是欲哭无泪!——她那个豪宅的租金可是每个月高达十二万港币,周先生抠搜的,弄个每月一付。
除了辛苦的电视剧外,据说还是靠饭局:2003年,她又被拍到参加了富豪朱绍云的饭局,当然,她说那是她叔伯。
回到内地的这些年,杨恭如拍了不少戏,但是就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这个结果可想而知,演员中很少有天才,演技全靠长期磨练,对于一个一心想挣快钱的人来说,她是不会把心思放在磨练演技上的。
2010年,杨恭如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崩溃大哭。她坦承自己曾经由于爱慕虚荣,非分的跟某位有钱的有妇之夫交往:
“我以前那时贪慕虚荣,年纪小不懂事,自以为年轻有本钱,而长大变成熟了就好后悔,觉得不能这样的,始终人家都是有老婆的。”
“我想我和的事情,应该是这个社会中很普通的一种,但因为我是公众人物,我就变成了犯错的那个,而且这其间的是非曲折外界根本不知道,我完全成了娱乐大众的工具。”
更何况,她这种对金钱趋之若鹜、一旦对方出事就迅速划清立场的作为,全无情义不说,完全是金钱交易。怎么就变成了“你们不懂”“我没犯错”呢?
美人往往会掉入一个陷阱,就是想把自己的美貌套现。其实演戏就可以。但是贪心的人会觉得不够,因为演戏也很辛苦。
毛玉萍的代表律师向法庭提交新世界发展集团主席郑裕彤、星岛集团主席何柱国,以及著名艺人成龙的求情信,指毛玉萍热心公益事业,希望从轻发落。
毛的代表律师在求情时表示,毛玉萍教育程度不高,出生寒微,对香港法律也没有充分认识,而且她对上海地产公司的运作,所知不多,亦非主谋又无实际得益,而被告操控股价的时段亦不算长。
代表律师说,毛玉萍只是丈夫、上海地产前主席的棋子,毛玉萍并非上海地产股东,向上海地产批出贷款的银行和上海地产的股东亦没有损失。
2008年10月,毛玉萍出狱。自此,毛玉萍以香港名媛的身份活跃于香港富豪圈。
简单来说,即使没有丈夫,毛玉萍也依然有绝对的能力当好自己的豪门,因为她自己就是一棵树。
而菟丝花一般的杨恭如,虽然美,但是一旦失去依附,却只能一蹶不振,还哀叹社会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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